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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3 科舉洩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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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銘整理了下思路,看著身上穿著的衣物,上面某些袖口還有吳姨縫上的針線,想著平時吳門縣的點滴,劉銘揮筆而就:

游子吟

慈母手中線,

游子身上衣。

臨行密密縫,

意恐遲遲歸。

誰言寸草心,

報得三春暉。

詩文寫成,鳴州詩文,只是不知道,為何此次詩文才氣沒有與考場中的監考官印形成共振,相反直接與劉銘文宮內的紫色氤氳發生聯系,似乎這優秀詩文之中,有什麽東西悄然默化的融入自己文宮中,劉銘自我感覺,那文宮內紫色氤氳光暈似乎又更深了點。

鄉試考試已經結束,這次重大規模的科舉考試要一月之後才能放榜,劉銘有些疲憊,考完當天,就回家往床上一躺,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。

剛剛出了客棧,碰見一熟人,乃是吳門縣的一位秀才,只見其對著劉銘問道:“劉少爺可是揚州天資童子,又連中秀才,不知道此次鄉試能否高中?”

這話將周圍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,畢竟九州大陸上可沒有什麽照片之內的東西,很多的人或許聽過揚州‘天資童子’的名號,也知道這個天資童子名為劉銘,是有名的才人,可是真正見過劉銘的為數不多。

如今劉銘的身份被點破,活生生的劉銘站在這裏,自然具有吸引力。周圍很多人也是帶著好奇的目光註視著這裏。

這裏本就是客棧,也是人口流動比較大的地方,所在街道也是豫章繁華的街道之一。現在周圍也響起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:

“想不到這個就是揚州的天資童子,聽說有‘鳴州’之稱.....”

“連中秀才,還能連中舉人?不可能吧?.....”

劉銘看著周圍的變動也不在意,此人同鄉之誼,也是善意相問,劉銘雖然胸有成竹,但是斷然不會在事情沒有定論前就誇下海口,於是謙虛道:“事情尚無定論,還不敢妄加言論。”

那同鄉秀才年齡要大上劉銘許多,劉銘回禮,交談完後,也就徑直穿過人群,帶著左童到一處小街攤吃早點去了。

“快來買咯,剛出爐的包子,熱噴噴的包子....”

劉銘帶著左童就在這包子攤的旁邊攤上,可惜吃的不是包子,而是旁邊攤上的混沌面,劉銘在南方吃慣了米食,對面食,還是有些‘愛不釋口’。這裏放到現在,或許是活生生的小吃一條街。

突然,攤販旁邊,湧來大量的衙役,只聽最前一位巡捕上前說道:“誹謗朝政,誣陷當朝大學士,給我抓起來!”

其後的幾位巡捕急忙一湧而上,將在劉銘前方不遠處,兩位吃面的家夥抓捕,那兩位也想不到如此仗勢,被巡捕抓住,臨走之前,嘴裏大呼:“鄧成私下贈送七國圖,洩露考題,妨礙科舉,題試不公,我等文人自當散言直辯,爾等.....”

高聲的吵鬧在這鬧事區聲音也是尤為刺耳,特別是抓捕時有些安靜的局面,現在二人走後,周圍不少的文人也是議論紛紛,隨後,劉銘聽到有些周圍人的言論:

“聽說這次科舉考試的題目,策論就是與戰國七雄有關,以七國成敗的因由破題,聽說這鄧學士作為揚州主考,在春節回鄉之際,贈送過《七國圖》給不少人,這....”

“這揚州人監考揚州,無非希望揚州多出一些舉人,這洩題也是為揚州士人考慮,為何那人如此?...”
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,有些人是科舉之後才知道消息,有些是壓根不相信,這比那些有準備的就又要落後一步,況且還有些是知道題目但是還是沒有發揮好,考試之前,就已經有些洩題風聲,想不到還真的不是空穴來風,聽說.....”

三人成虎,看樣子昨天考完之後,自己應該錯過些什麽,劉銘有些皺眉,對著左童問道:“昨日傍晚之後,可曾發生了什麽大事?”

左童點了點頭:“昨天聽說有大批考生在豫章學宮苑鬧事,說科舉洩題,考試不公,一部分人還前往太守府請願,還有些更是在鄧成大學士住宅前鬧事。”

劉銘聽完,看樣子,那鄧成贈送的《七國圖》引發的風波不小,劉銘暗自思索,然後繼續問道:“最後官府是怎麽處理的?”

“學宮苑門前的被驅散,同時太守府虞大人也是當面出來,鎮住場面,同時也是派人請主考官鄧成鄧大學士來當面對峙,給各位考生一個說法,”左童想了想,隨後說道:“不過,那鄧學士一直沒有出面,還是其管家出面,以整理考卷為由,進行推脫。”

劉銘聽完有些嘆氣,這個鄧成恐怕要有**煩了,如此重要之事,輿論風向可是文人之中的重中之重,文人的嘴可是十分厲害,有如此風聲,卻忙整理考卷之事。這些原本可以交給其他考官,這輿論之事先解釋清楚恐怕是其首要解決問題,不然給外人看來,很可能就是做賊心虛了。

如果說昨日那些科舉不公之說只是一些失意文人的埋怨之詞,一些憤世書生的指責之語,恐怕經過昨天一晚上的運量,今天,一些其餘的考生恐怕也是參與其中,更別說,有些考生可能就接受過鄧成的《七國圖》贈送,那樣,現在的禍根已經深深的埋下....

鄧成的處境頗憂,而且今天大早,不是再次實施補救措施,而是下令差役以‘誹謗朝廷命官’的借口抓人,看樣子,這鄧成這段時間也是清凈不了。防民之口甚於防川!還是這個九州大陸上最重要的士人之口,這鄧成處事如此,恐怕要大難臨頭。

一日無言,劉銘再次思考那個圖的事件來,洩題八成是真無疑,只是這種事到底是如何洩露出去的?

按理說,劉銘接受了這種題贈,作為直接受益者,即使再怎麽張揚,也斷然不會到處向他人述說鄧學士的洩題之舉,不過劉銘很快想起了那次前往豫章的醉酒事件。莫非類似事件頗多?

而且這贈送圖做的如此高調,可是這鄧學士即使再高調,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告訴別人,自己作為主考官洩題啊,這是怎麽回事?劉銘有些頭疼,隨即不再多想。

一眾文人因為‘誹謗朝廷命官’的原由,被抓到衙門。鄧成正在衙門後安然自若,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麽慌亂。

此時的鄧成想著:當朝廷尉和奉常都是支持我的,而且這劉銘乃是左相也看重的人,只要上面的人壓著,這事鬧不起來。關鍵還是劉銘,只要劉銘高中,這場科舉鬧的再大也是雷聲大,雨點下,雨下不起來。

這種事,在這個人治社會,鄧成見多了,不足為慮,這些文人關一會兒,老實了就放出去,驚不起什麽浪。

只不過,已經被劉銘退婚的韓家,當家之主韓鐘鉉是不是想讓劉銘高中?還有,那與韓鐘鉉有幾十年交情的奉常楊大人,當初這麽安排,有到底有何用意?又是否當真如鄧成所想?

洩題之事,陰雲籠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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